周威平：南通市今后十年的发展思路

        摘要：1999-2009 期间，南通市不仅人均产出增长率位列全省首位，而且以TFP 衡量的经济增长质量和经济增长潜力也领先于江苏其它地级市，但是南通市也面临着城市化水平和质量滞后于经济发展、产业结构不合理、人力资本结构不平衡、民营经济创新能力不足的问题。另外，国际、国内发展环境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在这样的背景下，以城市化推动工业和产业转型、以高端人才促进创新型经济发展、以品牌战略推动民营经济转型升级，应成为南通未来10 年发展的主要着力点。

        关键词：南通市；城市化；人力资本；民营企业；可持续发展

        中图分类号：F299.275.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359（2011）01－0037－06

        收稿日期：2010-11-16

        作者简介：陈长江（1976- ），男，四川射洪人，南通大学沿海沿江发展研究院助理研究员，经济学博士； 周威平（1960- ），男，上海人，南通大学沿海沿江发展研究院副研究员。

        南通市下一个10 年怎样发展？ 这可能是政府官员以及相关学者都在思考的问题。笔者力图从发展经济学的一般性视角， 通过江苏地市之间的横向对比，对此问题提出自己的思考。南通市包括3 个市辖区、2 个县， 代管3 个县级市，还包括一个南通经济技术开发区①，是中国首批对外开放的14 个沿海港口城市之一。过去的10 年中，南通市在市委市政府的带领下，经济飞速发展，社会取得了长足的进步。1999-2009 年期间，南通市的人均GDP 从8529.87 元增长到37668.16元，投资从212.24 亿元增长到1048.71 亿元。基础设施建设更是取得了飞跃的发展， 境内的等级公路里程数目从2002 年的4552 公里增长到2009年的15004 公里， 年均增长率18.58%。尤其是2004 年以后， 南通市多项经济指标增长率位列全省第一，开始从江苏各个地市中崛起。纵观过去10 年，南通市在国际和国内风云变化中，抓住了一次又一次的发展机遇，在政府主导经济情况下实现了经济一次又一次的成功转型。更令人瞩目的是， 尽管南通市的经济增长有着显著的政府推动特征， 但是和典型的由外资领衔经济增长的“江苏模式”（又叫“苏州模式”）不同，南通市的经济增长很大程度上是由本土民营经济推动。2009 年南通个体工商户33 万家，总量在江苏占第一，私营企业数突破13 万家，在江苏位居第二。这使得南通市的经济发展更加全面协调，更多地惠及了民生。

        为了更加全面的观察南通市过去10 年成绩与不足， 我们将南通市1999-2009 年的发展与其它12 个地级市做横向比较。

        一、1999-2009 年江苏各个地市的发展指标比较

        本文所使用的原始数据完全来自于历年《江苏统计年鉴》，所比较的指标结果见表1。表1 中，真实GDP 增长率和真实人均产值增长率均为以1999 年为基年。TFP 指标是指经济效率和技术进步率的综合指标。计算TFP 增长率时要用到各个地市的历年固定资本存量， 历年的资本存量用永续盘存法得出（公式为Kt=（1-δt）kt-1+It/Pt），其中使用的资本年折旧率δt为8%，It为历年投资，Pt为资产价格指数。基期的资本存量K0 计算如下：我们根据张军等（2004）文章中对江苏省1990 年的固定资本存量数据的估算结果， 按照1990-1999 年江苏各个市投资总量比例进行分配， 得到各个市1990 年的固定资本存量数据， 然后用永续盘存法递推到1999 年①。另外，专业技术人员占就业人口比重指标由于2009 年的相关统计资料缺乏，只是给出了2008 年末的值。

表1    1999-2009年江苏各个地级市经济指标比较

        表中第2 列是真实GDP 增长率指标。可以看出，1999 年以来，南通市的真实生产总值增长率指标位于江苏各市的中等偏上位置。但是，如果我们看2004-2009 年的5 年平均增长率的话， 则南通市以平均14.91%的速度位列江苏第一。这是由于南通市从2005 年起经济突飞猛进，尤其是民营经济出现爆发式增长，带动整体经济进入快车道。另外，从表中第4 列来看，如果以人均生产总值增长率来衡量，则南通市10 年增长率也高居首位。主要是苏州、无锡、南京等市这期间都经历了较大幅度的人口增长，而南通呈现负增长态势。

        TFP 指标是经济学家们衡量一个地区经济增长的质量和可持续性的主要指标。TFP（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有三个来源：一是效率的改善；二是技术进步； 三是规模效应。计算TFP 指标有各种方法，考虑到江苏省非均衡增长实际，本文中的TFP指标通过无约束索罗剩余法得到。从表中第5 列可以看出，南通市的年均TFP 增长率以4.35%位列江苏各地市首位。相对于其它各个地市，南通市在过去10 年间大幅度的提高了生产效率和技术进步，这表明南通市的经济增长不仅仅具有较高的速度，而却也是更加可持续的、更高质量的经济增长②。

        尽管南通市过去的10 年成绩斐然，并且“南通现象”也正在成为学者们讨论的热点。但是这并不表明南通的发展就完美无缺了， 存在的一些问题表明了未来发展的隐忧。

        第一个是城市化的问题①。南通市城市化问题表现为两个方面： 第一是城市化水平远低于经济发展水平；二是城市化的质量不高，或者说城市化的质量不能和经济发展水平匹配。我们从表1 第6列可以看到， 南通市的城市化率远远低于苏南各地市水平，在苏中各市比较中也位于末位，仅仅相当于江苏省的平均水平（52.6%），这和南通市的经济地位以及经济发展水平是不相称的。从西方国家以及日本和德国的城市化经验来看， 当人均GDP5500-6000 美元左右时（相当于现在南通的水平），城市化水平大约55%-65%之间[1]。

        除了城市化水平不高之后， 南通市还存在城市化质量不高的问题。事实上，近几年南通市的城市规模不可谓增长不快， 但是南通的新城市化地区主要表现为楼房以及道路的扩展为主， 而在公共交通、公共服务、商业贸易、文化娱乐、职业培训、金融设施等城市配套远远没有跟上②。而且南通市的各种消费服务、生产者服务等集中于城市中一两个狭小的功能区之内， 城市整体表现出了较显著的粗放式的城市化特征。由于粗放型城市化， 导致了服务业尤其是生产者服务的发展成本较高，新来人口融入城市的成本较高，这给产业结构升级以及经济结构改善带来了阻力。

        经济学家们证明，当一个城市规模在100-400万时（Au 与Henderson 的统计结果是250-380 万[2]），城市净规模收益达到最高之。另外：（1）经济发展的早期是工业化推动城市化， 到了工业化后期则表现为城市化推动后工业化（或者相互推动），并且越到工业化后期， 城市化对现代工业和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也越明显；（2）城市化对经济增长的推动主要是通过提高服务业水平、提高产业效率、推动产业转型升级来实现的。城市化通过集聚效应和规模效应推动了咨询业、金融、财会、通信、卫生保障等服务业的扩张和发展， 进而推动产业和经济结构的转型升级；（3）城市化会引发更多的消费需求从而改善经济结构。相对而言，城市居民的消费能力要比农村居民的消费能力强得多， 城市人口比重的提升就会带来消费总量的扩张。经济学者们证明[1，3]，城市化在工业化后期是经济结构转型、产业结构提升以及提高消费率的主要推动力。国际经验表明，城市化率在30%-70%是城市化的加速期， 加速期又分为两个阶段， 30%-50%之间的阶段和50%以上的阶段， 第一阶段的城市化主要以农业人口转移为特征， 第二阶段的城市化以提升城市品质和城市竞争力为主要特征。南通市无疑处于第二个阶段。在第二个阶段，政府公共支出的关注重点应该是行政管理、城市公共交通与运营、公共支出、社会保障、教育、卫生，即关注重点在于城市的档次和水平。这一阶段的政府特征为服务型政府，经济特点为消费型经济，城市特征为以城市化集群（即以中心城市为主，群落式的城市发展模式）。

        第二是产业结构调整滞后于经济发展问题。表中第7 列的比较可以看出， 南通市三产比重仅为35.81%，这一指标几乎位于所有地级市的末位。造成南通市三产占比较低的原因一般认为包括：（1）工业的超高速发展造成了服务业尤其是生产者服务业的相对滞后；（2）靠近上海，由于上海发达的第三产业挤占了南通市三产发展的空间。但是笔者认为不管什么样的原因， 城市化发展的低水平和低质量是导致南通市第三产业滞后的重要原因。

        第三是人力资本结构的问题。表1 第8 列中，是2008 年的专业技术人员占总就业人口比重这一指标。可以看出，南通市这一指标显著的落后于苏锡常3 市， 在苏中的3 个地级市的比较中也位于末位， 这使得南通在向创新型经济转型中可能面临人力资本的瓶颈（事实上很多南通的民营企业现在就感受到了瓶颈）。南通市是基础教育大市， 这使得南通市能够一开始就进入了熟练劳动力密集型的产业， 并以此建立了南通市的产业竞争优势。但是由于高层次人才的缺乏，造成了南通市的“人才金字塔”在熟练工人这一级非常庞大，向上则迅速缩小。南通市未来的发展对高端人力资本需求表现为两个方面：第一，在政府层面，需要那些更高知识层次、了解国际通行规则的人才。这需要南通市政府相关人员在发展过程过程中不断学习， 从而不断提升管理知识与战略眼光；第二，在企业层面，缺乏同时具备企业家才能和科技才能的产业领军人物，缺乏大量的高技术人才。南通市目前采取的“飞雁式”的高端人才利用方式（即通过从外地甚至国外等地聘请各种高级专业人才为咨询顾问， 这些高端人才每年来1-2 次，但并不在南通定居）， 经验证明通过这种方式的人才溢出效应很小，难以在更大范围内形成南通市经济转型升级的智力支撑。南通市的未来发展需要一大批各个方面的高层次人才， 尤其是那些通晓国际规则的国际化人才， 以及那些具备创新和创业精神的高科技人才， 这是创新型经济的必要条件。

        第四是存量资产的技术水平和创新能力都比较缺乏的问题。存量资产中大多数由南通市本土民营经济构成。南通市比较的重视新增投资，花费了比较大的成本进行招商引资。而新增投资确实很多具有较高的技术水平和附加值， 促进了南通市经济的创新升级。但是对存量资产升级转型的引导和支持力度显得不足。即南通市一方面拼命的吸纳新增资源， 另一方面又大量的沉淀已经投入的资源。这造成了南通市的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滞后于经济发展。随着南通市进入后工业化时期，存量资本（主要指民因企业）面领着一个“再工业化”的问题，即向创新型、技术密集型、高附加值型的工业转变。

        同时， 国际国内发展环境和发展条件已经有了巨大的转变， 这使得南通市经济发展面临新的挑战。下面一节将论述国内外发展环境的变化。

        二、国际国内经济发展环境的变化和趋势

        （一）国际环境的转变

        学界认为， 金融危机至少给我国外部市场造成了三个基本变化：

        1．世界的储蓄消费结构发生重大变化，外部市场尤其是欧美市场会有一定的萎缩， 并且这个趋势将会持续下去。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的消费率下降，储蓄率在提高，特别是居民部门的储蓄率在提高。美国居民的储蓄率原来为负数，现在大多数美国居民开始节俭消费，并注重储蓄。2010年6 月美国居民的储蓄率达到了6%的水平，这是危机之前的3 倍还要多。欧美国家消费规模的下降的影响可能会在未来一个时期内体现出来。

        2．金融泡沫的破坏使得发达国家开始认识到实业的重要性，并开始回归实业。这对我国企业将会带来三个方面的挑战： 一个方面是发达国家对我国的产业和技术转移速度会放缓； 另外一个方面是中国企业在世界市场上要面对更多的来自发达国家的企业的竞争； 第三个方面是发达国家为了保护本国产业利益会实行更多的贸易保护主义，各种贸易摩擦与冲突会大幅度增加。

        3．低碳经济成为新的增长点，也成为企业发展的巨大挑战。不管低碳经济是否有最终价值，只要有市场就有价值，就应该学会开发它的价值。而在决定世界市场规则这些国家中， 正在开始把低碳经济当作一件有价值的事情在推动， 发达国家的巨大市场正在或者说已经形成。在日本新的振兴计划里面，60%是跟低碳相关系的， 美国的振兴计划里面，40%跟低碳相联系。而中国政府的中期和长期目标中， 低碳经济被分解为各个阶段的指标来加以完成， 进而形成地方经济和企业发展的压力。如果不能看到并利用这个趋势，那么就不能获得未来经济的话语权。

        当然，还有一些其它的变化趋势，例如新兴国家的市场以及非洲国家市场可能会逐渐兴起而成为我国重要的出口市场。这些都是值得研究和密切关注的现象。

        （二）国内环境的转变

        1．内部市场的作用将会越来越重要。拉动内需尤其是拉动农村市场的内需， 将成为中央政府在很长一段时间的主要任务。同样，中央政府在拉动内需方面的巨额投资，也将会持续较长一段时期。另外，促进消费的各种财政税收政策，相信在目前的基础上还将不断的出台。客观地讲，如果不能建立一个有效消费社会，中国很难和西方竞争，也不能保证经济结构的均衡性和可持续性。因此，从危机前的投资与出口主导型的经济增长模式转型以内需为主导的经济增长方式， 将是中国经济继续保持快速增长的必然选择。后金融危机时代，随着消费结构的升级和消费的不断增长， 未来五年左右国内居民消费率有可能提高5-10 个百分点。

另外， 内需方面尤其要注意我国的中西部地区市场。中西部地区的工业化还非常初步，中央在中西部地区的巨额投资最终都将转化为各种订单，今后几年中西部地区将成为各种机械设备、公共设施的巨大市场。

        2．我国已经步入老年化社会。人口老龄化的结构变化将会对我国的公共福利政策、工资水平、收入分配政策造成巨大的影响， 这一影响必将在今后几年内体现出来。另外，我国的人口红利也即将结束（一些学者认为大约2015 年将是一个人口拐点），我国的很多产业面临着从劳动密集型向资本密集型转变的趋势， 劳动替代型的机械设备将会被越来越多的使用。因此国内的装备制造业将会迎来较好的国内市场前景。

        3．一部分经济学者认为，我国存在资产泡沫破灭的风险， 并且这个风险将会在未来几年继续扩大而不是化解。为了应付金融危机，我国政府采取了财政与货币政策双管齐下的方式， 在财政政策方面推出了两年四万亿的经济刺激， 在货币政策方面2009 年新增信贷约9.5 万亿元， 超过前两年新增信贷的总合还要多， 这些巨大的资金无疑会在某种程度上推动资产价格的高涨。这些政策在化解金融危机影响方面取得了积极的成效。但是在我国低利率以及资本流动性长期过剩的背景，资产泡沫破灭的风险也大大增加了。政府和企业必须对此有所考虑，预防可能出现的不利局面。

        三、结论

        今后10 年，将是南通市实现基本现代化最重要的10 年，建立更为强大的工业体系仍然是南通市这个阶段的主要任务。尤其是2010-2015 年期间，是南通实现产业升级、经济转型、社会协调发展的重要时期。基于前面的分析，笔者认为在下一个10 年中，低水平低质量的城市化、人力资本结构不合理、以及民营经济的转型升级问题可能成为南通市经济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的主要瓶颈，也是目前制约南通市经济社会向更高层次发展的“木桶短板”。

        首先，从城市化方面看。根据上面的分析，南通市的城市化表现出了诸多粗放型的特征。城市化不仅仅意味着农村人口向城市人口的转变，还意味着农村生活方式向城市生活方式的转变，意味着生活质量和水平的提高和完善。粗放型的城市化不仅不会通过人力资本和技术进步的溢出效应来推动技术进步和产业以及经济的转型升级，甚至可能由于提高了交易成本和人力资本成本从而阻碍经济和产业转型升级。难以想象一个城市化水平很低的地区能够实现基本现代化目标。提高城市化的质量和水平将是南通市下一阶段的迫切任务和难题之一。

        事实上， 在提升城市化的水平方面南通市已经有前期的诸多经验（南通市是过去10 年中江苏省城市化速度最快的城市之一， 只是由于城市化的起点低造成了现在的水平不高）， 笔者不想赘述。这里只是想从提高南通城市化的质量方面提出一些不甚成熟的想法和建议以供商榷。总的来看，一个城市的质量体现为城市在提供公共服务、商贸服务、生产者服务方面的效率和水平。从这三个方面出发，笔者提出以下建议：（1）推进以政府转型为主线的行政管理体制改革， 努力实现公共服务型政府建设的重大突破。对企业方面，减少审批项目、审批环节和涉企行政性收费，严格约束政府部门人员的涉企行为（即使是在制度框架内）。对居民方面，努力提高义务教育、公共医疗、社会福利和社会保障、劳动力失业和培训、环境保护、公共基础设施、社会安全和秩序等方面的社会福利水平；（2） 在城镇化向外围推进的同时，（从财政、制度、政策方面）推进城市功能尤其是商贸和服务功能的同步扩散，实现公共服务、商贸服务、消费服务的合理配置， 主要是将各种服务根据地理结构和人口结构进行配置；（3）为外来务工人员的流动甚至定居提供便利的、较高水平的医疗、教育、住房、生活、失业培训等方面支持（参见昆山市的“新市民工程”和宁波市的“1 元安居工程”）。包容和多元化的城市是城市品质的重要特征。

        其次，从人力资本结构来看。高知识、高技术水平人才的缺乏构成了南通市下一个10 年发展的重要限制条件。南通市已经实施了著名的“江海英才计划”，笔者这里对人才的制度化提出进一步的建议和意见：（1） 设立人才资源开发专项基金，依托重点产业和重点领域，面向国内外，采取特殊政策和措施， 不拘一格的更多地引进高层次人才来南通创业以及发展；（2） 实施人才分类培养计划，由政府或者相关行业协会牵头，开展“领军人物”培训（创新、创业型企业家培训），实施“金蓝领”培训（金蓝领指高级技术工人），大规模、高层次地培养造就专业人才；（3） 完善人才激励机制，每年进行一次南通市优秀人才评选活动， 对杰出人才（尤其是工程技术人员）每人给予10-50 万元不等的奖励；（4）激励民营企业引进人才。一方面将人才落户等行政垄断权力下放给企业； 另外一方面对企业引进人才、改善人力资本结构的行为进行一定的税收减免奖励， 鼓励民营企业进行人力资本结构的升级。这里注意，企业是引进人才的主体，如果由政府越俎代庖，会遗留很多问题。

        第三，是关于本地民营企业的转型升级问题。南通市民营企业普遍面临产品同质化严重、战略模糊、核心竞争力缺乏、人才素质偏低、缺乏合理的财务管理战略、家族式作风严重，企业间竞争有余协作不足、以及过度依赖资源等问题。建议：（1）实施企业家培训工程。对民营企业中的企业家以及高层管理人员每年进行高端培训，改变落后、保守思想，促使企业家形成开放、前瞻、创新的思想理念，提高现代化管理水平。培训可以放在本地也可以送到国内甚至国外的著名高校进行（宁波市的民营企业家培训已经开展多年， 产生了巨大的经济效应）；（2）实施民营企业品牌工程。对于本土的民营企业国内品牌的建立予以专项指导、资金奖励以及税收减免， 每年力争树立一定数量的全国名牌产品；（3）建立健全针对民营企业的中介服务体系。如各类科技服务机构、金融担保机构、信息咨询机构、法律服务机构、各类行业协会、商会和互助组织。通过紧密的企业产业联系，共享资源要素，丰富社会资本，促进竞合机制，推动优胜劣汰，培育和促进集群的形成与发展，形成产业有机进化机制；（4）积极促进本土金融机构加快金融服务创新。开展股权、专利权、商标权等质押贷款； 积极探索建立民营企业联合公开发债融资机制；帮助符合条件的企业发行短期融资券，积极推进企业联合发债。扩大民营企业的融资能力和融资水平。

        注释：

        ① 本文下面所说的南通市包括南通市下面所有的区县。

        ① 由于江苏各个地市的投资1990 年以后迅速增长， 而且每年折旧，1990 年的固定资本存量数据的可能误差对我们的从2000 年开始计算的结果影响很小。

        ② 另外，从表中我们可以看到，宿迁市的（TFP）增长率指标为-3.62，这一点笔者也很困惑，经反复检查数据未发现异常。唯一的解释是宿迁市尚处于工业化的初期阶段， 近年的投资大幅度递增使得粗放型增长的特征进一步加强。

        ① 本文中所指的城市化是一个总称，既包括中心城市化也包括发展中小城镇的城镇群落化， 作者认为具体以哪一种城市化手段为主要取决于具体的发展阶段和发展水平，不可一概而论。

        ② 笔者一直感到奇怪的是，一方面南通市是人口密度最大的城市之一， 另外一方面人口密度大的商贸和服务聚集效应又完全没有在南通体现。

        参考文献：

        [1] 中国经济在走与宏观经济课题组.城市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J].经济研究，2009（10）.

        [2] Au, C. and Henderson. Are Chinese Cities too Small?[J].Review of Economic Studies，2006，73(2):549-576.

        [3] 吴福象，刘志彪.城市化群落驱动经济增长的机制研究[J].经济研究, 2008(11).

来源：南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