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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竹
似乎又陷入瓶颈中,透过厚厚的玻璃,目光呆滞地看着周遭的事物,突然间不知如何组织自己的语言。一切来得那么匆忙而又合乎情理。
盛夏,在实习的最后一天,和一位姐姐一同剪了短发。内心平静如水,这是我时隔五年再一次萌生了剪发的想法。对头发的珍重从古代时便存在,不仅仅是那句耳熟能详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对女子而言,“断发如断头”。而能让女子“断头”有两种情况,一是看破红尘,遁入空门;二是失去情郎,心如死灰。飘飘长发是爱情的见证,断发则表与此殉葬或决裂。当然我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只是头发发质逐渐变差让我难以忍受,最终下定决心剪了它。开学的第二周,在教学楼遇见了好久没见的菲律宾外教,长长的棕色卷发,身材十分丰腴,五官好看,我想,在她那个国家,她一定是个美人。第一眼看见我她有些迟疑,直到我和她打招呼后,她才问我为什么剪了短发,难道是失恋了?我笑出了声,连忙否定,解释道短发比较舒服,夏天太热了。外教点了点头,在赞同我的说法后补充道:“but…but
I
think
your
long
hair
more
sexy.
”有些诧异,原来在外教的眼中长发的我竟然是sexy。突然觉得,所有事物的存在都有它不同的属性,美也好丑也罢,无论别人怎么赞美或嫌弃,它也不会改变,孤立地长久地伫立在该有的位置。
好多人都会说:你啊,还是长发好看。其实这样的评论我大抵是猜得到的,那些云淡轻风地对我说的人我自然不去理会,毕竟随行的客套话是要有的;然而那些较真的对我评头论足的人我不免有些难过甚至好笑。现在到它是短发的命运了,你再如何强调也无济于事。过于地把自己的想法套用在别人身上,反馈的不是感激而是质疑与排斥。大学里接触的人各色各样,相处起来自然也要费一点功夫。我想这不是世俗而是学问。不知道哪一句话会得罪人,也不知道刚刚与你擦肩而过的人是否在上一秒还肆无忌惮地讨论着你。受过委屈也让别人受过委屈,无论哪一种现在回味都让人觉得无比充实。如果不受委屈如何提升自己的抗压能力,如果不得罪他人又如何懂得改变自己。就像我的短发一样,它缄默地任由剪刀杀伐,因为它知道这是它的命运。同样地,如今我所经历的一切也是我不可逃避的宿命。
去年寒冬,因全国大学生演讲决赛去了长沙。途中,我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不是因为我取得了比赛的资格,而是我征途的目的地是长沙。这个城市在我心中一直是个梦也是个谜,我说不出所以然,内心对它的狂热与喜爱竟是毫无来由。原本我是打算放弃这次比赛的,省级复赛的前一天发了高烧,连吃顿饭的力气也没有。于是我对自己说,好好睡一觉吧,比赛就别去了。然而在那天夜里,我梦见自己成功晋级取得全国比赛资格却因为迟到而误了高铁,最终无缘比赛。清晨6点,自然醒。我反复回忆那个梦,心里又委屈又不甘。最终爬了起来换上西装“战长沙”。现在想想也觉得那时的自己有些可爱。
在长沙,我遇见了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和优秀的男孩子。他们每一个人站在舞台上都是一颗闪耀的星。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是管中窥豹,是想要把自己包裹起来的灰姑娘。只有和优秀的人肩并肩才能够看清自己离成功还有多少距离。自然,我不是一个喜欢表露不安的人,无论我身处何地,我愿意显现的是我最自信的一面,自信到让人觉得对面这个女孩似乎些许高傲。一举拿下“全国十佳选手”,或许是对我自信的鼓励吧。毕竟数百人决赛,毕竟只有十个名额。那一刻,有着哭的冲动。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够多走走,无论是以旅游的方式还是假比赛之名,在一个陌生的却是向往已久的城市里留下探寻的足迹。
或许,人类之间的真正的理解是很难拥有的。我也有过自认为理解我的知己,虽然现在联系不多。但每每想起我们曾经的高谈阔论却也心头一暖。无论是老师还是身边的朋友,那些曾看到过我的闪光点并以我为豪真诚待我的人让我心存感激,也让我在面对那些负能量恶势力时而不至于退怯。
张定浩说:我喜欢一切不彻底的事物。细雨中的日光,春天的冷,秋千摇碎大风,堤岸上河水荡漾。
我说:我喜欢一切不自然的风景。残阳中的月光,秋天的暖,笑声眩晕着的白云,微风下杨柳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