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恒山:率先行动 持续开拓 再创东、中部地区发展新辉煌

作者:来源:发布时间:2018-04-08 浏览量:19

来源:宏观经济管理

一、转型发展、破茧成蝶,东、中部地区在调整中焕发生机活力

近年来,国际环境错综复杂,世界经济艰难复苏,金融市场持续震荡,地区局势动荡不安,国内经济长期积累的深层次矛盾和新的挑战相互交织,经济下行压力较大。受整体形势影响,东、中部地区经济增长速度有所放缓,进入了一个艰难的调整时期。这几年,在各方面的共同努力下,结构调整取得了积极成效,体现出一些新的特点。

1.经济发展新动能加快形成。动能转换是新经济的重要表现形式,反映了结构调整的新气象。东、中部地区一直是我国创业创新最活跃的地方。近年来,东、中部各地全面落实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大力推进创业创新,动能转换步伐进一步加快。一是重大科技项目取得突破性进展。东、中部地区集中了我国最密集的科教资源。近几年,通过实施国家科技重大专项,在电子信息、量子通信、石墨烯、基因编辑技术等多领域涌现了重要成果,一些科技创新达到了世界领先水平,一批创新性人才脱颖而出,在世界高科技领域已占有一席之地。二是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成效显现。东、中部地区按照党中央、国务院部署,通过政策引导和资金支持促进“双创”大发展,打造了一批重要平台,孕育出一批科技小巨人企业。目前,全国首批28家双创示范基地中有22家在东、中部地区,有1000多家众创空间服务、数万个创业团队和初创企业。“双创”在东、中部地区域蓬勃兴起、蔚然成风。三是新产业、新模式、新业态层出不穷。东、中部地区先进技术与现实需求加速结合,“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的应用和创新广泛开展,分享经济、众创经济快速发展,新产业、新模式、新业态带来的经济新动能爆发出巨大的市场创造力。

产业结构新形态逐渐显现。相对而言,东、中部地区产业偏向高端,是全国较早开展产业结构调整的地方。近年来,东、中部地区发挥新动能的引领促进作用,有力推动了产业提质增效升级。一是服务业扩张迅猛。第三产业增速持续快于第二产业。2016年前3个季度,东部地区第三产业占比提高至53%,高于第二产业11个百分点。除河北、山东、福建省外,其他7省市三产增加值均占GDP的50%以上,东部地区已呈现出工业化后期的发展特征;中部地区三产占比2016年有望首次超过二产,表明中部地区的产业结构调整已进入新阶段。从具体行业看,金融、物流、工业设计、信息服务、科技服务等现代生产服务业和邮轮旅游业、文化创意、健康服务等新兴服务消费正蓬勃兴起,重点地区更是表现超凡。广东省现代服务业增加值已占地区生产总值的1/3,上海市生产性服务业在第三产业中的占比达到48%。二是工业内部结构明显改善。东、中部地区高技术产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加快,正逐步成长为支柱产业。深圳市战略性新兴产业增加值由2010年的2760亿元增加至2015年的7004亿元,年均增速达17.4%,占GDP的比重从28.2%提高至40%,涌现了华为、中兴、腾讯、比亚迪、华大基因、大疆等一批领军企业。上海市正成为世界规模最大的机器人产业集聚区,全球四大机器人装备制造商都在上海设立专门机构。江西省2016年互联网、信息技术产业等投资分别增长2.7倍和63.8%。三是农村产业加快融合。东、中部地区农业生产稳中调优,一二三次产业融合发展势头强劲,休闲农业、乡村旅游、电子商务等成为农村新的增长点。浙江省近几年工商资本进入农业热情不断高涨,累计投资超过500亿元,投资领域既有种养业、农产品加工业,也有农产品市场流通、电子商务和休闲观光农业、乡村旅游等。湖北省农产品加工总产值年均增长20%以上,与农业总产值的比值超过2.45∶1,已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农村旅游收入突破800亿元,占该省旅游总收入的20%以上。

经济运行新体制继续完善。推进动能转换的核心是体制创新。东、中部地区坚持深化改革,不断完善体制机制,释放了经济发展活力。一是积极推进“放管服”改革。各地着力推进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为企业“松绑”、为群众“解绊”、为市场“腾位”,也为廉政“强身”,政府职能转变和管理创新迈出了新步伐,大大激发了市场活力和社会创造力。浙江省探索开展高效审批试点和相对集中许可权试点,企业投资项目审批时限缩短到50天以内。河南省的省市县三级政府部门权责清单全部编制完成并向社会公布,省市两级政府行政职权精简35%左右,项目备案权直接下放到县级投资主管部门和经济功能区,单个项目备案办理时间平均缩短一半。二是大力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各地积极落实促进民间投资健康发展26条,出台了许多优化民营经济发展环境的政策措施,放宽了民间资本的市场准入条件,优化了民营经济投资方式,为民营经济减负松绑,民间投资潜力大为激发,民营经济作用持续提升。2016年上半年,广东省民营经济实现逆势上扬,工业企业增加值增长13.9%,比国有、外资分别高11.8个、12.7个百分点。浙江省基础设施等公共服务领域全面向民间投资开放,杭州市地铁5号线、6号线等一批项目实现了PPP合作。河南民间投资占整体投资的比重超过70%,基础设施投资中民间投资占比接近50%,教育、卫生、文化领域投资中民间投资占比达到60%。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新局面展露端倪。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本质就是解决资源错配问题,淘汰低端无效供给,使有效供给和中高端供给成为市场主体,构建经济再腾飞的基础。东、中部地区扎实推进落实“三去一降一补”五大任务,重点改革方案和年度任务加快落地,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取得阶段性成果。一是煤炭和钢铁企业产能显著下降。2016年全国煤炭产能要去掉2.5亿吨,钢铁产能要去掉4500万吨,大部分任务落在东、中部地区。东、中部有关省市加大政策引导力度,完善企业退出机制,坚决控增量、去存量。山西省有序关闭了15座煤矿,在全国率先执行276个工作日减量化生产。浙江、山东等省已完成2016年的钢铁去产能任务,其中,浙江关停杭钢集团生产基地,5年目标任务1年完成。二是房地产库存显著缓解。东、中部各省以搭建房屋租赁、棚改服务、商品房信息发布等平台为依托,以打通房屋租赁市场、棚改货币化安置、二手房市场、农民工市民化与商品房去库存等通道为抓手,积极化解房地产库存,多数省市商品房平均去化周期已降至16个月以内,进入了合理区间。三是企业杠杆率稳步下降。东、中部各地采取扩大政府投资引导基金、发展股权融资等方式提高企业资本金比重,积极支持企业降低杠杆率。2015年1~8月份,山东省实现直接融资3640.6亿元,同比增长28%;河北省规模以上工业企业资产负债率降至56.1%,比2015年上半年和2015年同期分别下降0.4个和0.8个百分点。四是降成本取得实效。东、中部地区加强政府自身改革和服务,以制度性交易成本、人工、税费、电力价格和物流成本等为重点,帮助企业降低成本,减轻企业负担。山东省通过落实各项减税降费政策,2016年可为企业减轻成本负担500亿元。湖南省先后分5批取消、停征、降标和放开88项涉企收费,为企业减负约28亿元。五是增加补短板投入。东、中部地区紧密结合发展实际,围绕制约经济社会发展的关键领域和薄弱环节,统筹运用财税、金融、价格、土地等政策,构建全面覆盖、功能完善、安全可靠的软硬基础设施支撑体系,着力补齐短板,强化持续发展的后劲和支撑。通过“三去一降一补”工作,东、中部地区不仅有效改善了经济基本面,而且合理引导了资金投向,优化提升了经济结构,中高端供给明显增加,经济发展质量稳步提升。

区域发展新空间不断拓展。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在区域发展总体战略的基础上,提出了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三大战略。“三大战略”都直接涉及到东、中部地区。以“三大战略”为引领,东、中部地区优化重塑经济布局,区域发展呈现出新格局。一是增长轴、增长带实力加快壮大。依托沿海、沿江、沿线的纵、横向轴带布局趋于完善,沿海经济带地区继续成为经济稳定的压舱石,沿长江经济带地区一体联动发展逐步凸显,沿京广、京九、陇海经济带发展势头良好,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长江中游、中原地区等重点城市群的核心引领作用进一步增强。二是新增长极、增长点集聚效应明显。国家级新区、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自贸试验区、自主创新示范区等改革示范、创新发展效用不断释放。2016年前3个季度,天津滨海、广州南沙、湖南湘江新区经济分别增长11%、13.5%、12%,财政收入、固定资产投资、进出口、吸引外资等主要经济指标均保持快速增长,集聚带动效应逐步显现。三是开放型经济水平稳步提升。东、中部各省积极融入“一带一路”战略,聚集重点国别扎实推进国际产能合作,支持有意愿、有条件的企业走出去拓展发展空间。山东省2016年1~8月份对“一带一路”市场出口增长14.2%,实施“一带一路”建设首批190个境外重点项目,中方投资83.5亿美元,增长1.28倍。上海市资源开发、能源、汽车、船舶和海洋工程等产业已成为产能装备走出去的重点领域,纺织等传统产业也呈现整体对外转移趋势。

总体上看,经过几年的调整,东、中部地区经济新常态的特征更加明显,经济运行稳中有进、稳中提质,迸发出生机与活力。2016年前3季度,东、中部地区生产总值增速分别为7.5%和7.9%,固定资产投资增速为9.9%和12.7%,财政收入增速为10%和5.7%。其中,东部地区是财政收入增长最快的地区,中部地区生产总值和固定资产投资增速略低于西部地区。在全国经济运行下行压力不断加大的关键时期,东、中部地区经济平稳较快增长,为全国经济运行保持在合理区间贡献了重要的力量。

二、东、中部地区经济发展中还面临着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

1.新旧动能转换还不到位。近年来,东、中部地区新兴产业保持了快速增长,但体量还不大,还没有成长为支柱产业,创新动能没有充分释放。从创新主体看,科研机构管理机制相对僵化,民营企业技术研发能力总体偏弱,国有企业创新激励不足,科研成果转化应用比率低,科技与经济脱节的“两张皮”问题依然存在。特别是适应新经济发展所需的创新型、领军型、复合型人才相对缺乏,具有国际资源整合能力和市场影响力的枢纽型企业明显不足。从发展环境看,政府转型方面仍然存在认识不到位、方式方法不到位、政策不到位、改革不到位的问题,在新经济、新动能培育方面,政府需要调整角色,用新思想、新思路、新方法推动新经济的发展。同时,现有金融机构和市场服务创新创业,特别是服务中小微企业发展、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发展的功能较弱。

2.有效供给仍然短缺。联合国根据恩格尔系数,对世界各国的生活水平进行划分。据此标准,我国居民家庭恩格尔系数已降至30%~40%,属于相对富裕,居民消费结构已接近发达国家水平,年均收入10万元以上的富裕家庭快速增长,资产1000万元以上的富人阶层不断涌现。在收入水平提升、消费需求不断升级状况下,由于供给结构不能适应消费需求结构变化,使本来旺盛的现实消费,要么“储币待购”,要么境外购买,产生“需求外溢”。目前,我国出国(境)旅游人数已超1.2亿人次,国(境)外消费额已超过1.3万元亿人民币。这些消费并非集中在高端奢侈品,相当一部分集中在基本生活用品上。服务业领域也是如此,东部地区的邮轮产业正处于上升的黄金期,年均增速在30%以上,但邮轮市场主要被世界五大邮轮公司垄断。

3.经济增长速度地区分化凸显。东、中部地区经济运行总体保持平稳态势,但地区经济发展分化仍在持续,同属东、中部内部的发展差距也在拉大。从经济增速看,东部地区,天津经济增速一直领先,北京、上海、河北增速较低;中部地区,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省增长势头较平稳,江西、湖北在全国排名靠前,山西增速跌幅较大,2015年经济增速跌至3.1%,排在全国倒数第二位。从经济动力结构看,一些省份因为结构调整起步早、经济结构多元、改革开放举措实、营商环境较好,经济动能已逐步体现为新产业、新业态。江苏省、浙江省、广东省新兴产业快速发展,而一些“原”字头和“初”字头行业比较集中、传统经济形态比重较高的地区,以及资源枯竭、产业衰退地区,经济发展速度显著放缓,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塌陷。从体制机制看,广东、浙江、江苏、上海等对外开放较早的省市,体制机制较活,外资、民营经济比重高,营商环境逐步与世界接轨;部分不沿海、不沿边,在开放背景下原有的承东启西、连南接北的区位优势难以重现,因远离世界市场、物流成本高,对外开放受到制约而带来体制机制相对僵化,外资、民营经济相对不发达。投资者反映中部地区引资力度虽大,但政府服务和营商环境与东部发达地区相比还有较大差距。

4.资源环境约束日益突出。资源环境是东、中部地区的明显短板。与西部地区相比,东、中部地区特别是东部地区劳动力、土地、资源等生产要素供给紧缺,环境压力不断加大,资源环境的矛盾更加突出,资源环境问题已成为东、中部地区进一步发展的重要制约。主要表现在,劳动年龄人口总量持续减少,人工成本快速攀升。城镇化、工业化对耕地的大量占用与耕地保护红线间的矛盾愈演愈烈,产业发展建设用地日趋紧张,水资源短缺地区不断增加。火电、钢铁、水泥、纺织、印染、造纸、化工等行业的环保成本快速增长。2015年以来,东、中部热点城市房价快速上涨,一些城市短时间内价格翻番,又大幅度推高了生产生活和创新创业成本。据广东省调查,东莞制造业企业综合成本上升趋势明显,制造业成本不仅高于越南、泰国等发展中国家,而且税费、融资成本、物流成本明显超过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

因此,在看到东、中部地区通过调整重新焕发生机活力的同时,应高度重视转型中存在的突出问题,并采取有力措施加以解决。

三、坚定信心、主动作为,推动东、中部地区经济发展再上新台阶

东、中部地区是全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GDP占全国的70%,财政收入占全国的80%,进出口占全国的90%。东、中部地区经济实力强,结构调整快,生产要素高度密集,其对全国经济的支撑作用仍在不断增强。如果把握得当,完全有条件走在全国四大板块的前面。要积极作为,推动东、中部地区继续发挥综合优势,在适应、把握和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打造中国经济升级版上起到示范带头作用。

“创”字当头,大力发展新经济、新动能。全面实施创新驱动战略,是党中央、国务院在新时期作出的一项重大决策部署。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创新发展,在2016年G20杭州峰会上,再次就建设创新型经济做了深刻阐述。李克强总理也多次强调,要以“双创”激发全社会创造力,打造发展新引擎。创新发展既是改造提升传统比较优势的有效手段,又是超越历史基础实现现实跨越的重要途径。当前,国内统一市场逐步形成、信息传播空前便捷、体制机制不断完善,分享经济、信息经济、生物经济、绿色经济、创意经济等新兴经济形态快速发展。东、中地区应把握有利的环境和条件,以全新的思路和创造性的举措培育发展新动能、新经济。一要推动重大创新。东部地区拥有高度密集的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和跨国公司研发中心,在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机器学习、虚拟现实等方面具有世界前沿技术竞争力。要发挥在重点领域科技领先优势,集聚一流研发团队,大力开展基础前沿、关键共性、社会公益和战略高技术研究,突破重点领域关键技术,强化原始创新,全力抢占全球科技创新制高点。中部地区科教资源比较丰富,武汉、合肥等城市的高校规模和质量在全国排在前列。要重点围绕培育战略性新兴产业,加快构建全新的产业创新体系,建设具有影响力的产业创新高地。二要深入推进“双创”。“双创”通过集众智、汇众力,极大地激发了产业创新活力,在增加有效投资、创造有效供给和引领消费需求方面发挥着积极作用。“双创”不是应对经济下行的权宜之计,而是实现经济转型升级的必然举措。当前,东、中部地区已进入“双创”的黄金期,应把这种劲头和势头保持下去。东、中部地区高校多,年轻人思维灵活,创意也多。要进一步优化“双创”环境,把年轻人的优势发挥出来,把好点子发掘出来。三要打造好创新平台。从国内外的经验看,创新从来不是在分散的地点出现的,而总是在某一个地方集聚,平台的支撑非常重要。目前,北京的中关村、上海的张江、深圳的华强北、武汉的东湖等地都成为了全国性创新资源汇聚之地,具有较好的发展条件和发展潜力。要鼓励和支持这些地区加强软硬基础设施建设,进一步集聚创新资源,加快形成全球科技创新的策源地。

优化提升,加快推动产业迈向中高端。产业迈向中高端是我国建设全面小康社会的重要目标。东、中部地区产业实力雄厚,要继续在化解低端无效供给、实现产业升级方面走在全国前面。一要加快去产能步伐。东、中部一些省份的产业发展在相当程度上还依赖资源,煤炭、钢铁、玻璃、化工等原字头、初字头产业比重较大,去产能的阵痛必然剧烈。要看到,去产能不仅是为了挽救这些产业,更是为发展新产业腾出空间。这一步必须走,而且要走到位。东、中部各省要站在经济发展的战略全局看待去产能,毫不动摇地持续抓下去,不因一时的困难和产品价格波动而半途而废。二要推动传统制造业提升改造。传统制造业是工业的重要基础。要深入落实《中国制造2025》,对照国际标准,全面提升制造业的设计、制造、工艺和管理水平,大力发展精密制造、高端制造、智能制造,打造一批具有全球竞争力的知名企业和产业基地。三要大力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东、中部地区要把握产业变革方向,深入实施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的重大任务,支持新一代电子信息、人工智能、基因测序、3D打印、无人机、石墨烯、节能环保等技术产业化,不断拓展新兴产业增长空间,抢占产业竞争制高点。四要加快发展现代服务业。服务业是工业化后期的主体产业,是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新引擎。东、中部地区要顺应这一发展趋势,在加快发展服务方面做大文章。一方面,完善生产性服务业发展体制和政策,着力发展金融、物流、工业设计、商标品牌、检验检测认证等生产性服务业,积极培育新型服务业态,推动生产性服务业向专业化和价值链高端延伸;另一方面,把握消费升级的重要契机,繁荣发展旅游、休闲养生、医疗、养老、体育等服务业,推动生活性服务业向精细和高品质转变。五是促进农业可持续发展。农业是经济发展的基础。东、中部地区是全国农产品的主要消费区和重要生产区。要深入推进农村土地“三权”分置改革,构建新型农业经营体系,推动现代农业发展。加快农业与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激活农村要素资源,在确保提供高质量农产品的同时,进一步提高农业附加值。

重点突破,打造区域发展新引擎。当前,发展潜力主要来自3个方面:一是人的潜力,二是区域的潜力,三是开放的潜力。就区域的潜力而言,要实行分类指导,充分发掘各个地区的比较优势,着力形成错位发展、各展所长的区域发展格局。对此,一要壮大区域经济新的增长极、增长带、增长点。通过核心带动、轴带支撑和板块联动,突破行政区域界限,促进区域合作联动发展,进一步壮大沿海、沿江、沿线经济带为主的经济轴带。东部地区特别要做强优化沿海经济带,中部地区要努力壮大提升沿长江、沿京广经济带。同时,积极培育一批新兴经济轴带。要把城市群打造成参与国际竞争的主体,努力把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三大城市群建设成为世界级城市群,提升长江中游、山东半岛、海峡西岸等城市群开放竞争水平。二要扶持特殊困难地区加快发展。扶持特殊困难地区发展,既是区域工作重点,也是经济发展潜力所在。应不折不扣地落实脱贫攻坚战略,持续加大投入力度,深入实施集中连片特困地区扶贫开发攻坚工程,确保2020年前所有贫困地区与全国同步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实施好重点革命老区振兴发展行动计划,大力支持赣南等原中央苏区、大别山、太行山等老区开发建设。东、中部地区还有一批资源枯竭、产业衰退、结构单一地区(城市),应采取更加有力的措施,支持和推动其加快转型。三要规范发展各类功能性平台。真正建设好国家级新区、改革试验区、自由贸易区、产业转移示范区等国家重大平台,重点在提升内涵、完善功能、做深做实上下工夫,一定不能让其成为概念和形象工程。这里,要特别强调一下发挥好国家级新区的作用。1992年,我国设立第一个国家级新区———浦东新区。经过20多年的发展,浦东新区取得的成就举世瞩目。为了加快东、中部发展,国家又设立了天津滨海新区、广州南沙新区、湖南湘江新区等一批国家级新区。设立这些新区,不单是拓展城市发展空间,更重要的是依托其在关键领域和环节开展试验示范。下一步,应当把握新常态的要求、把握世界发展的趋势、把握市场经济的本质要求,继续在新区开展体制创新、产业发展、公共服务等方面的创新试验,创造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支撑、带动和引领整个地区经济社会发展。

改革驱动,着力扫除体制机制障碍。我国已进入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定性阶段,处在爬坡过坎、攻坚克难的关键时期。这个时期的发展,既要把速度稳住,保持中高速增长,又要推动产业转型升级,迈向中高端。要实现这双重目标,难度可想而知,特别是在资源环境约束加大、传统比较优势弱化的情况下,体制弊端和结构矛盾越来越成为发展的拦路虎、难啃的硬骨头,必须依靠深化改革才能实现持续健康发展。改革,是最强大的发展动力,东、中部地区要紧紧围绕引领经济新常态、贯彻新发展理念,更加重视以体制创新,促进技术创新、产品创新、组织创新、市场创新,加快经济结构调整和发展方式转变。一要深化放管服改革。应进一步推动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加紧制定权力清单和责任清单,聚焦束缚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企业投资经营和便民服务的突出问题,继续取消下放审批权。要推动“放管服”向更宽范围、更深领域不断拓展,变“政府端菜”为“群众点菜”,让企业和群众参与评判政府职能转变和效能提升成效,增强企业、群众的获得感。地方和基层要加强能力建设,确保把中央下放的权力接住管好,加强事中、事后监管,做到放管结合、放而不乱。二要打好国企改革攻坚战。贯彻实施好国有企业改革的顶层设计,推进中央企业瘦身健体、提质增效以及去“僵尸企业”等改革,加快国有资本投资运营公司改组组建工作,实施好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和混合所有制企业员工持股试点。各地应根据国家统一部署,结合自身实际,深化关键方面的改革并切实取得成效。三要激发民营经济活力。民营经济活力不足、投资不足仍然是当前东、中部地区面临的突出问题。应进一步在市场准入、要素使用、政府服务等方面与公有制经济同等对待,提供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尤其应在强化产权保护、激发企业家精神上采取有力措施。在运营上,应利用好PPP等模式,拿出一批有现金流、有稳定回报预期、对民营企业有吸引力的项目,促进民间投资持续扩展。

融合引领,构建开放发展新优势。对各地区而言,国家战略就是重大机遇。东、中部地区要开拓思路、与时俱进,充分利用国家实施重大发展战略的有利条件,构建大开放、大合作的格局,乘上发展“高铁”。一要积极参与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一带一路”建设致力于构建贯通区域、次区域的国际经济合作走廊,实现与沿线国家的共赢发展。东、中部地区是我国对外贸易和对外投资的主要地区,应勇做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主力军、先锋队。在当前经济转型升级的关键时期,要借助“一带一路”建设,一方面,完善投资环境,继续吸引外商投资,加快产业升级;另一方面,梳理和发挥自身优势,加快“走出去”,依托大项目、大工程,强化国际产能合作,提升区域总体实力。二要充分借力长江经济带发展战略和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长江经济带发展战略涵盖东中西部,强调要在保护好环境的前提下有序开发,以及在发挥自身比较优势的情况下一体联动、合作开发。长江经济带的11个省有7个在东、中部地区,东、中部地区处于长江经济带的龙头和龙身的位置。应充分发挥龙头、龙身的作用,带动沿线省份联动合作,在推动长江经济带整体生态更优美、经济更繁荣的同时,不断提升自身的发展水平。京津冀协同发展,旨在优化环首都区域发展格局,打造我国北方具有世界级竞争力的核心城市群。京津冀3省市应贯彻落实好《京津冀协同发展规划纲要》,突出有序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持续推进交通、生态、产业等重点领域率先突破,不断强化创新驱动、体制改革、试点示范3个关键支撑,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不断取得新进展。东、中部地区的其他省份也应利用北京非首都核心功能疏解之机,积极承接有关产业和技术的转移,实现跨越发展。三要深化区域内部合作。合作出效率,合作出效益。东、中部地区应适应国内外新形势的变化,坚持开拓创新,不断完善体制机制,进一步提升合作层次和合作水平,特别应做好基础设施、产业发展、环境保护和制度建设等的对接,促进统一市场的构建和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继续推动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长江中游、中原等重点地区一体化发展,在市场一体化和社会管理一体化等方面开展先行先试。鼓励建立更加完善的区域合作机构和管理组织体系,探索建立区域合作的利益共享机制。